從路德的遺囑看他對妻子的愛，吳慧馨 一個神學家會如何表達他對妻子的愛？ 德國神學家，馬丁路德，除了以書信中親暱的話語來表達他對凱蒂的愛以外、更以當時代創新的遺囑來 表達。 生於一四八三年十一月十日的馬丁路德，逝世於一五四六年二月十八日，享年六十二歲。在路德的婚姻 觀中，路德深愛他的妻子-凱蒂波拉(Katherine Von Bora, Jan'29'1499--Dec'20'1552)，他曾說：「就是拿法國 或威尼斯根我交換波拉，我也不願意，因為上帝已經把她賜給我，別的婦女有更壞的過錯」。這句話， 表達了他對凱蒂崇高的敬意與疼愛，並且也自己的妻子為傲！而路德也曾多次地讚美他的妻子：他曾詼. 諧地稱呼凱蒂為︰「我的肋骨，」；也曾她的名字凱蒂(Katie)，改成了德文的Kette，就是鎖鏈的意思， 來表達彼此間的親密與關係！ 以下、將從「路德的遺囑」來看路德對凱蒂的愛情。 首先、要強調與說明的是：這一篇遺囑是路德以德文親筆寫成的。 「我馬丁路德博士親手宣佈，將下列各物送給我親愛和真實的妻子凱蒂，作她終身養生之需（或任憑你給 予任何別的名稱），由她自己處理，自由使用。我自己立字為據。 一、 我所購置並改善了的，在祖斯道府的地產以及所有的東西，因為這原本是屬我的。 二、 我以武福的名義所購得的卜倫諾房子作（她的）住宅。 三、 杯和珠寶，就是戒指，項鍊，和紀念章，其中有金的也有銀的，約值一千銀幣。 我如此行 一、 是因為作為一個敬虔忠誠的配偶，她時常愛我，尊敬我，照顧我，為我生兒育女（現今生存的有五位 ，願上帝賜他們長壽），感謝上帝的厚恩，而且撫養她們。 二、 藉此使她能夠承擔並償還我一切的債務（若我生前未能償還的話），據我所知，共約四百五十銀幣， 或者超過這數目。 三、 她約束，尊敬她，按照上帝的吩咐，聽命於她。因為我確實看過，也體驗過，魔鬼如何利用邪惡和嫉 妒的口，引誘挑唆作兒女的，在結婚以後，與母親、岳母或婆婆作對，使婆媳、岳婿、或母子和母女之間 失和，特別是如果母親是寡婦的話。即使她們是敬虔的兒女也難免如此。我認為，他們自己的母親是她兒 女的最好監護人。她不會利用物質和兒女，反而會善用它去幫助兒女，因為兒女是她的親骨肉，她的心時 常掛念他們。 即使在我逝世以後，她被迫或因其他緣故（因我對上帝的作為或旨意無權指最要緊的是，我不想她在兒女 手中，受他們支配，反而讓兒女在她手中受定）改變身分，我仍舊信任她，深信她必然會以母親的心腸對 待我們倆人的兒女，真誠地、正當地分享一切的物質。 在此我也以最謙卑的心籲請我仁慈的主人，選侯腓德力公爵，慷慨地維護並執行這禮物和養生之需。 我也懇請我的好友們為我親愛的凱蒂作證，並保護她。假如有乖謬的嘴控告和誹謗她，例如說她在某地暗 藏金錢，以便中飽私囊，我謹此作證，除了上列的杯和珠寶以外，並無別的現款。我的帳目，每一個人應 該都清楚明白，因為大家都曉得我從慷慨的主人領了多少薪酬。我並未從別處會得一分一文的收入。至於 禮物和珠寶，上面已經一一說明，其中有些作舉債的保證，以備償還債務。、、、、、 我所以如此請求是因為麼鬼不能迫近我，必然會試行採用各種方法去加害我的凱蒂，即使不為別的緣故， 也會因她曾經是而且（感謝上帝）仍舊是她丈夫馬丁博士合法之妻的緣故這樣做。 最後，雖然我在這張有關禮物和養生之需的字樣中沒有採用法律的格式和術語（我有充分理由這樣做）， 但是我請求每一個人，因我是個真誠的人，並且被公認為，在天上地下，甚至在地獄中都得有足夠的尊敬 和權威的人，而承認我比任何一位公證人更可告和更可信。、、、特別是因為這是我親筆所寫的，而且大 家都認得我的筆跡。我希望這足以證明這是馬丁路德博士經過慎重考慮而寫下的遺囑（他是上帝的公證人 以及祂福音的見證人），由他親自簽署和蓋章。 一五四二年顯現日立 馬丁路德 遺囑後面是他三位摯友：墨蘭頓，古西嘉，以及布根哈根的簽署和見證。」 從這一篇遺囑當中，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路德竟然會將所有的遺產至放在他妻子的名下，並且、對其 妻子極端地信任。試問、在此時此刻，有多少位的先生願意、以及以很肯定其妻子的作為，可以全然地信 賴她們！ 試想、當我們在撰立遺囑時、我們的考量是什麼？是以自己最親密、以及最信任的人，才能將自己畢生的 所得能安心的交付！ 一､對妻子的信賴 當路德在立這一份遺囑時，他首先表達了這是一給予他的妻子、為他的妻子所立的遺囑。他所持的第一個 理由是︰「因為作為一個敬虔忠誠的配偶，她時常愛我，尊敬我，照顧我，為我生兒育女（現今生存的有 五位，願上帝賜他們長壽），感謝上帝的厚恩，而且撫養她們。」 然而、有多少位妻子不是如此？因著愛自己的先生、而來照顧他、愛他，也為他來生兒育女。但、有多少 位先生因此而感謝自己的妻子？ 路德是其中的一位！ 凱蒂，路德稱她為「敬虔忠誠的配偶」，不僅僅是愛他、尊重他、照顧他，為他生兒育女。最重要的是凱 蒂以敬虔與忠誠的態度，來服事與對待他的丈夫。 路德對於他所摯愛的凱蒂，不僅在平時，就表達他對凱蒂的愛與感謝，也在彼此書信的互動中，來表達出 他的愛：「致我親愛的妻子凱蒂，路德博士太太，豬市場女主人，蘇爾斯村村婦，和無論什麼其他適合夫 人之尊稱。」 僅僅從書信的抬頭稱呼上，我們就能看見路德的詼諧與對妻子幽默的愛意。路德除了藉此表達了夫婦間的 親暱關係，也表達了自己對妻子最深的肯定與信任。 除此以外，路德也表達了對凱蒂的敬重：「我的凱蒂在一切事上對我是那樣熱心幫助而又那樣令我喜悅， 我不願以我的貧窮交換克里薩斯的富足。」路德是何等的以他的妻子為傲！無論是從信件上對凱蒂的稱呼 ，或是因著凱蒂給予他的協助，使得路德能以他的妻子為榮，而來誇耀自己的貧窮，甚是來財富也無法來 交換他的妻子。甚至，曾因自己對凱蒂的愛，而有所擔憂：「我信賴凱蒂多於信賴基督，祂為我作的其實 更多得多阿。」因為在他的生活當中，已經無法與凱蒂分離了！在生活的瑣事與需要上，凱蒂給予他極大 的幫助，因而路德已完全地信賴她，在不知不覺中､甚至於過於對基督的信賴！ 凱蒂是如何行，而得以使路德信賴她，而多於基督呢？想必、凱蒂必是盡心盡力的給予路德在日常生活上 ，完全地無後顧之憂。盡心地照顧了路德與他們的子女。然而､在路德感到如此甜蜜與幸福的同時，他提 醒了自己的感受。將凱蒂至於基督的前頭！路德確實地了解基督在他生命的意義。基督確實過於凱蒂所作 的。我們自己不也曾如此嗎？信賴自己的父母､妻子或丈夫､朋友､或親人，過於信賴上帝！ 二､對凱蒂的信任 路德伉儷的愛，不只是凱蒂單向的付出，也得到的路德的回應！路德的回應也顯示了，他體會與察覺到了 妻子的愛。他將他最終對妻子的愛，表現在這一份的遺囑當中。或許、這樣的一份遺囑，對於現今的我們 不覺得稀奇、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甚至、妻子還應該要求更高額的遺產。但是，我們必須將年代帶回至四 百年前的德國！就當時的律法、並未保障妻子的權益，頂多是讓妻子能兒子得到照顧；但是，路德將這樣 的一份保障，留給了他的妻子，並且無論她的身份是否一直是他的妻子，全然地信任她。 「即使在我逝世以後，她被迫或因其他緣故（因我對上帝的作為或旨意無權指定）改變身分，我仍舊信任 她，深信她必然會以母親的心腸對待我們倆人的兒女，真誠地、正當地分享一切的物質。」他完全地信任 他的妻子，深信他的妻子會善盡她的職分！ 路德相信，一位他的兒女的母親「不會利用物資去加害兒女，反而會善用它去幫助兒女」，即使有一天， 她必須要改變身分，也相信她「必然以母親的心腸對待我們兩人的兒女，真誠地、正當地分享一切的物資」 。這是路德對凱蒂的確信！而這就當時而言，真的是難能可貴的！ 從這一份的文件（遺囑）當中，我們也可看見他們彼此在婚姻中的身份與角色。凱蒂在她的婚姻裡，必須 扮演著家中經濟的掌控者。凱蒂時常要扮演著路德的私人醫生、顧問、釀酒者、農夫、養豬戶、、等，她 似乎沒有休息的時候，總是為著自己的家庭的經濟在忙碌著！對此、路德全然地信任著凱蒂，他相信凱蒂 對這個家庭的金錢，有著最好的運用與安排。他說道︰「我也懇請我的好友們為我親愛的凱蒂作證，並保 護她。假如有乖謬的嘴控告和誹謗她，例如說她在某地暗藏金錢，以便中飽私囊，我謹此作證，除了上列 的杯和珠寶以外，並無別的現款。」 金錢，或許是現在或過去夫婦關係惡劣的一個原因。然而、從這一段的遺囑當中，不難想見路德對於凱蒂 的信任。或許是路德自己本身不善於理財；或許是路德本身實在太忙了！但是、在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 見一點是︰路德他本身很清楚自己的財產，而且、他非常地信任自己的妻子。當然、這此相對應的是，凱 蒂忠誠於自己的丈夫、忠實於自己的家庭。 三、 路德的睿智-給予凱蒂權柄 錢財、有時是家庭糾紛的主因！路德睿智地避開的這一點。 「最要緊的是，我不想她在兒女手中，受他們支配，反而讓兒女在她手中受她約束，尊敬她，按照上帝的 吩咐，聽命於她。因為我確實看過，也體驗過，魔鬼如何利用邪惡和嫉妒的口，引誘挑唆作兒女的，在結 婚以後，與母親、岳母或婆婆作對，使婆媳、岳婿、或母子和母女之間失和，特別是如果母親是寡婦的話。即使她們是敬虔的兒女也難免如此。」 路德給予凱蒂管理錢財的權柄。他不將這樣的財富留給自己的妻子、而不給予自己的子女（或只有兒子），免得他們的子女因著錢財、來控制自己的母親；也避免凱蒂在他們婚後要面對其女婿或媳婦的困擾；或因著錢財，來使得母子或母來來失和。路德也提醒一點，也就是當他的凱蒂成為了寡婦時，更容易使婚後的子女因錢財而跌倒。給予凱蒂有著在錢財上的管理，使孩子能尊敬他；使凱蒂能繼續地有權柄來教導他們的子女，而不使她受到子女的支配，這是路德的睿智，也是最至終他所能對自己鍾愛的妻子的保護！ 四、 結語 對現在的人而言，夫婦的關係是什麼，父母子女間的關係又如何呢？ 從路德的遺囑，來反觀現今的時代就不盡然地適用。從台灣近來為了錢財殺父弒母的事件，恐怕這成了凱 蒂招來殺生之禍的原因；當然、這背後還有許多的問題要處理。 路德的遺囑，表達了他與凱蒂之間，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意。也表達了他至終對凱蒂的敬愛與尊敬！ 這一份的敬愛、也包含對妻子的信任與感謝！他信任著凱蒂對於家庭的管理，也感謝著她對家庭、子女所 付出的一切！ 除了看見了他對凱蒂的愛，也顯示出了他的遠見。就當時的社會背景而言，實在不是一件易事。身為一位 學者、一位修士、一位牧者，路德有盡力地為他的家庭努力，也努力地使他的妻子-獲得生活上的保障。而 當我們正視於路德將遺產留給凱蒂這樣的行動，也不難想見他所要遇到的困難。無論來自親朋好友的質疑 、社會輿論的壓力，都可能影響他人對「路德」這個人的評價！因此，他請了好友們作為證人，使他的善 意與愛意獲得最大的穩固與保障。使他即使在身後，也無須掛慮著妻兒的生活問題，也能讓凱蒂獲得到身 分與地位；使兒女、家人與朋友們更能敬重她。而這也是路德對他的妻子-凱蒂所表達最深的愛的表現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