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愛情故事(6) 自從我念研究所之後，每個禮拜不是我南下看她， 就是她北上來找我，跟學妹在一起總是能讓我開懷大笑， 也能暫時忘了小曦。我想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也許有一天我就能毫無眷戀的拿掉這條心型墜子。 「嘿~~~~~小曦，兩個禮拜不見，又變漂亮了！ 連我都快被妳追過了，這樣不行，我得加油囉。」 我和小雯還有敏兒一個月總會固定回來見幾次面， 這也是唯一讓我想回來的理由，假如沒有這會面，我想我會很少回來。 「小雯，妳別這麼自戀了！小曦她從國中就一直很漂亮呀！」 敏兒用她甜甜的聲音說。 「喔......兩個禮拜沒見面，這是妳跟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喔！ 真是令我傷心。」小雯假裝有點啜泣的說。 「好啦！小雯姊姊......剛剛是我不對，小妹給妳陪禮了！」 敏兒演起戲劇來了，然後和小雯抱在一起笑成一團。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最期待的就是這大概每兩個禮拜一次 跟小雯和敏兒的聚會，很明顯的，我並沒有擴展自己的生活圈， 其實我並沒有特意不去認識別人，只是自然而然就這樣做了， 我總是覺得他們的笑容並不真誠。 那天我們一起出去逛街，逛累了就找家店歇歇腿， 點個飲料喝順便聊聊彼此的近況。 雖然小雯整個人依舊飛揚有自信，可是不知為什麼， 從前幾次見面開始，我就一直覺得她飛揚的神采中帶有些許的落寞， 我知道她在極力掩飾，心思細膩的敏兒也看出來了。 「小雯，妳是不是有心事？？」敏兒問。 「沒有呀！妳怎麼會這樣覺得呢？」小雯說。 「是感情的問題吧！？」敏兒沒有理會小雯的問題，又接著說。 「呵呵......從來是我讓別人的感情有問題，我自己怎麼會有問題呢？」 小雯笑著說，我相信我和敏兒都看的出來，敏兒她猜中了小雯的心事了。 「敏兒呀！妳自己現在那麼幸福， 就別為我操心了，我一點心事都沒有。」小雯又說。 敏兒她已經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了。 「有心事就說出來吧！小雯。」我說。 小雯沈默了一下。「妳終於也喜歡上別的男孩了嗎？ 自從高一時的那個他離妳而去之後。」我說。 記得從那次之後小雯才從一個乖乖的女孩迅速便成為現在的新時代女性。 「那這次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呢？」敏兒問。 「和我很像的男孩！」小雯說。 記得小雯高一時的那個男孩也跟小雯現在很像，常充滿著自信的笑容。 「嗨嗨！禮拜六禮拜天都跑哪去啦？ 好像從地球表面消失了一樣，站上都見不到妳的蹤影。」 我一上站，boy就丟了好擠個水球給我。 我猜想他可能一邊打他的電腦報告一邊盡情揮霍著免費的宿網， 所以才會這麼快就發現我上站了。 「跑去整容了......」我丟給他一個水球。 「啊！！？？」他丟來一個充滿驚訝與問號水球。 「你上次不是提議說要見個面嗎？ 所以為了站在你旁邊不會讓畫面太不協調，所以我跑去整容了。」我說。 「真的？假的？照我說就像妳長的像個豬頭，也不必要去整容吧！ 豬頭再整還是豬頭，何必就這樣破壞了豬頭的美感呢！？」他說。 「呵呵......你說的對。豬頭的美感！」我說。 「妳的醫生技術好不好？」boy說。 「醫生的技術非常好，可惜他沒有職業執照！」我說。 「喔......那不是像怪醫黑傑克一樣囉！？真酷！ 他叫什麼名字呀！？我認識幾個重症患者，想介紹他們去整一整。」他說。 「醫生的名字叫上帝！」我說。呵呵.....又耍了他一次。我心想。 「去......就知道妳在說謊！」boy說。 「那你還陪我哈拉這麼久！？」我說。 「好玩呀！當我說豬頭妳還這麼快回給我"呵呵"的水球時， 妳低層次的謊話就已經露出了破綻，假如妳真的長個像豬頭， 我那樣說妳還笑得出來才有鬼。」boy一連丟了三個水球過來。 「嗯...原來是這樣。我下次得好好注意！」 boy他停頓了一下，然後丟了一顆水球過來。 「妳曾經有過感情的困擾嗎？」 「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很快的回答。他突然這樣問實在有點奇怪。 「我想應該有吧！根據妳的名片檔。」boy說。 「通常會這樣問的人都是自己最近有了這方面的困擾， 我猜得沒錯吧！？」我不想談關於自己感情的事，所以故意岔開話題。 「妳果然很聰明，不過我也不笨，假如可以的話， 我們也許可以談談關於感情的事情。」boy說。 「為什麼會想找一個看都沒看過的人聊感情呢？？」我問。 「第一個，因為沒負擔，第二個，我覺得妳也許可以瞭解。」boy說。 我們首度進入了talk的畫面，本來我和boy的宗旨都是不上網talk的， 不過這次兩人都有了例外。 boy說她曾經喜歡上一個女孩，在他大學時代， 他說不出到底有多喜歡她，boy說可能是超越一切可計算的物理量， 畢竟愛是不可數的，要計算誰愛誰多，未免太可笑。 可是他覺得那女孩並不喜歡他，當時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對他很好， 在努力了幾個月之後，boy說他就這樣放棄了。 「那妳跟另外一個女孩子呢？」我問。 「也沒有開始。」boy說。 「為什麼呢？那女孩子不好嗎？」 「也不是，是因為另外的那個女孩太好了。」 「還記得怎麼認識的？」我問。 「是我在一家店裡打工認識她的，她總是穿著制服到我們店裡點一壺玫瑰花茶， 然後靜靜的坐在那邊。我那時以為她是來偷看我的。」boy說。 「呵呵......真像是你的作風。」我說。 「我最近似乎在火車站看到了她，然我一直想起妳說的一句話。」boy說。 「甚麼話？？」 「假如你心裡已經很喜歡的人，就不會再對別人動心了。」boy說。 「那她看到你了嗎？」我很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boy說。 接著螢幕停頓了大概一分鐘。 「輪到妳了，要說真話喔！」boy說。 我開始在螢幕上寫著。從認識到分別。 「看來妳的遭遇比我更精采更戲劇化。」boy聽完了之後對我說。 「是嗎？」 「而且妳還喜歡著他。」boy說。 「哪有！我早就已經忘記他了。」我說。 「別自欺欺人了！看妳在螢幕上說這件事情的速度之快簡直無與倫比， 妳一定常常在腦海裡複習著這些往事吧！」boy說。 「有嗎？那是因為我剛剛對我的家教學生說過同樣的事情。」我辯解的說。 「妳有沒有有想過一件事情？？」 boy像是沒看到我的辯解，接著打出一行字。 「什麼事？？」 「也許妳誤會他了！？」boy說。 「那他為什麼後來一直沒來找過我？」我問。 「也許有不得已的原因。」boy說。 螢幕又停頓了三十秒。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我反問boy。 「ㄟ...學我。想過什麼事？」boy說。 「也許那個女孩也喜歡著妳！」我說。 「那她為什麼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boy問。 「我不知道，也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呵呵......也許吧！不過都已經過了三年多了。都已經過去了。」boy說。 「是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回答說。 「嘿！長笛男爵！又要出去呀！該不會是那個妹妹又約你了吧！」 我室友對正在門口穿鞋的我說，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不過他比較喜歡人家叫他boy，他說他網上的朋友都這麼叫他，既適合他又好記。 「不要叫我什麼長笛男爵啦！真難聽！」我說。 「不會難聽呀！不然叫長笛王子好了！」他說。 「嘿！我有名字呀！叫名字就好了！」我說。 「不行，這樣顯不出你的特殊，王子和男爵二選一，可複選。」他說 「我拒絕選，我得趕快走了，沒空跟你哈拉了......」 我穿好了鞋子，正準備走出去。 「又是那個學妹嗎？你好不容易也終於定了下來了！」boy說。 「沒這回事！只是學妹而已！」我說。 「嘿嘿！我才不相信，假如只是一個學妹會這樣南下北上的跑來跑去嗎？ 這個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是嗎？那是你的看法而已！」我說。 「是嗎？你總喜歡把事情看得太單純了， 我們以前念同一所大學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你這種個性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現在好死不死又念同一所研究所，還兼任室友， 所以我一定得負起提醒你的責任， 不再讓你莫名其妙傷了其他女孩子的心。」boy說。 「嘿......你沒搞錯吧！這種事情不是你最常做嗎？ 每次跟網友見面總是害人家魂牽夢縈的，然後就不再理人家了！ 你才是女孩殺手，感情騙子吧！」我說。 「nonagon！你這樣說有失公平， 我跟網友見面完全是秉持著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 要見面前我早就說了，假如她們達不到我的標準， 我們以後也就不必再見了，這樣沒違反公平交易法吧！ 總不能說有個女孩超級喜歡你，你就一定要勉強自己去喜歡她不可， 沒這種事吧！」 Boy說，他總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話是沒錯！可是，你這樣總是有失厚道......」我說。 「照我說像你這樣才糟糕，老是不拒絕人家，還人家苦苦等候， 又不知道你的心意，我覺得你這樣才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你早就該學會拒絕了。」boy說。 也許boy說的沒錯，我不會拒絕別人，因為我同樣不希望別人拒絕我。 難道這樣真的不好嗎？ 「學長！你遲到了！」學妹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 「對不起啦！剛剛出門前跟室友聊了幾句， 所以才會晚了一點。原諒我啦！」我笑著說。 「原諒你可以，除非你今天請我吃晚餐！」學妹說。 「啊？？請妳吃晚餐是沒有問題啦！ 可是那妳不就要比較晚回去了嗎？ 吃完晚餐再坐車回去差不多也快晚上10點了， 這麼晚回去，不太好吧！」我說。 「沒關係！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呀！」學妹說。 「特別的日子？什麼日子？」我一邊說一邊想，最近好像沒節日， 情人節也還沒到，會是什麼日子呢？ 「猜猜呀！」學妹說。 「嗯......對了！妳的生日！」我說。 「學長！你忘記我是雙子座的呀！現在才五月初！再猜猜！」學妹說。 「嗯...也不是我的生日.....算了，妳公布答案吧！」 每次學妹要讓我猜的東西，我幾乎都猜不中，所以漸漸了養成了提早放棄的習慣。 「ㄏㄡ......學長你真沒耐心。今天是我們認識第1000天喔！」學妹說。 「哇！這個妳也算的出來！」我很驚訝的說。 「當然囉！從分區迎新認識你開始一直到現在，很簡單呀！」學妹神氣的說。 「話是沒錯，不過很少人會去算這個吧！」我說。 於是我們為了要慶祝認識1000天， 從早上開始只要逛到有千或1000這些字的店家就會進去晃晃， 所以我們午餐吃了一家叫"千島壽司"的。 下午大概四點鐘左右，我們進入了一家店名叫"大千世界"的餐飲店。 「今天逛的真累！整天眼睛都花在看商店的招牌，真是累死了。」我說。 「學長！你還好咧，你看的是比較近的那邊，我看另外一邊才是超級累 ，我都沒喊累了，學長你是男生耶，還好意思說累。」學妹有點抱怨的說。 「可是這是你提議的呀！所以我才會小抱怨一下！ 不過說真的，還蠻有趣的！」我開始想找個台階下。 「是吧！我想出來的一定是有趣的，呵呵。」學妹高興的說。 有時候我覺得學妹還很像小孩，稍微誇獎她她就會高興得不得了。 「對了！剛剛你不是很喜歡一條項鍊嗎？為什麼不買下來呀！？」 我突然想到剛剛得是所以順口說了出來。 學妹得動作突然僵了一下。 然後說： 「沒有呀！後來想想好像也不是那麼喜歡，所以就沒買了。」學妹說。 「可是我覺得哪項鍊蠻不錯的，一枝箭射中了兩顆心，圖案蠻漂亮的。」 我說。 「.......」學妹沒回答，只是朝透明的玻璃窗望像遠處。 看到學妹這樣，我也不曉得該接什麼話。 正想轉變話題，學妹正好別過臉來。 「因為那項鍊會讓我聯想到你身上哪條心型的墜子！！」學妹說。 糟糕！我提到不該題的了！我心想。 「學長！你還記得那個擁抱嗎？」學妹問我。 「嗯....」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吧！我心想。 「那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學妹又問。 「還記得。」我說。 「我曾說過我要開始試著忘記對你的感情，我是這樣說的，不是嗎？」 學妹幽幽的說。 「嗯.......」我點點頭。 「可是....」學妹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我問。 「可是我好像失敗了.......」學妹說。 沈默，又是一段難以忍受的沈默，原來boy說的是真的嗎？ 我這樣做真的不好嗎？也許我真該學會拒絕，我心想。 「學長！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學妹說。 「嗯....」我又點點頭。 「假如我也送你刻有我的名字的項鍊，你會為我戴上它嗎？」學妹問我。 其實又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我愈來愈瞭解學妹， 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喜歡她了，可是我心裡總有著小曦。 「不曉得，大概會吧！」我回答說。 「那你會為了我把現在那條心型墜子摘下嗎？」學妹又問。 我摸了摸胸口的心型墜子，然後對學妹說。 「這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想。」 學妹聽到我這樣說，笑了起來，她笑得很燦爛，彷彿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是嗎？那我得繼續努力才行了！！」學妹的眼中迸發出光彩。 「努力什麼？」我問。 「呵呵......努力把小曦從你的心理給趕走，然後我要住進這裡面。」 學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的胸口，眼神中似乎帶著很大的決心。 學妹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我記得她只在一年多前看過那墜子一眼吧！ 現在的小曦應該也念大學了，不知道她跟那個男孩子是不是在一起？ 我想著。 這幾天來我心中總懸著一件事情。 【也許妳誤會他了！】 我一直想著boy最後說的那句話。我，真的誤會他了嗎？ 「大姊姊老師……大姊姊老師！」 「啊！？什麼事？」不曉得小絮已經叫了我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哪有當老師的比學生還不專心，還要可愛乖巧的國一小女生來提醒的呀！？」 小絮說。 我覺得她完全有我國中時代的說話方式， 比較不一樣的是我課業方面沒她那麼好而已。 「真抱歉！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我說。 「會讓大姊姊老師這樣發呆的我想只有大姊姊喜歡的人吧！ 大姊姊，他帥嗎？」小絮一談到這些事情眼中立刻射出奇妙的光彩。 「小絮，妳也太早熟了吧！才剛快要升國二， 整個腦袋就戀愛和帥不帥的，這樣不太好吧！」我回答說。 「我不這麼覺得，儘早認識愛和喜歡是什麼樣的事情不是很好嗎？ 難道大姊姊不覺得能愛或喜歡別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 那是上帝賜給我們一項最棒的能力喔！」 小絮說這話時一副又是期待又是幸福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期待談戀愛吧！ 記得當我在小絮這年紀的時候也有相同的憧憬， 那時候以為愛情就是當妳跟你喜歡的人說我愛妳， 而妳所喜歡的人也會有相同的回應， 然後兩個人就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現在我已經度過了那段相信愛情神話的時代了， 可是我卻喜歡那時候，我想我沒必要太早把正沈浸在愛情神話中的小絮拉起， 因為現在的小絮是最幸福的。 「嗯……也許妳說的對……」我說。 「呵！是呀！」小絮她笑得很開心。 我和boy最近這幾天都在討論見面的事情。 「嘿！小姐，晚上好。」我一上站，很快的boy又丟了顆水球過來。 「幹嘛！今天輪到模仿大陸人囉！」我說。 「唉呀！今天火氣這麼大，連問個好也要碰釘子，唉~~~~~~網友難為。」 boy好像滿腹委屈的樣子。 「沒啦！那只是打字的假象而已。」我說。 「那就好，怕妳一生氣就又反悔不跟我見面了！」boy說。 「你就這麼想見我！？」我說。 「沒錯！我超想見妳的。」boy說。 「為什麼！？還是你對每一個網友都這麼說？」我問boy。 「我可沒跟每個網友都這麼說，我想見妳就是想見妳， 也沒什麼特殊原因，假如有的話…..」boy似乎在思索。 「假如有什麼？」我問。 「真要說有原因的話，我想是有種感覺……」boy又停頓了一下。 Boy他丟水球通常是劈哩啪啦丟上一堆，很少有停頓， 要是有所停頓，我想他一定是在思索著某些他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的事情。 「是改變！我想我見到妳之後一定會有某種改變。」boy說。 「是嗎？希望是好的改變！」我說。 「我也不知道。」 「對了！問你一件事情，在我之前你見過幾個網友！？我只是好奇。」我說。 「假如我說很多，妳會介意嗎？」boy說。 「放心，不會！」我說。 「那答案是很多。」boy說。 「看過電子情書嗎？」我問。 「看過！怎樣？」 「假如你見過那麼多網友，也許你會剛好碰到你認識的人，有過這種經驗嗎？」 我問，其實我對這一點一直很好奇。 「嘿嘿！我必須告訴妳，喜歡做愛情夢的小姐！」 「告訴我什麼？？」我問。 「電子情書它只是部電影吧！我說過了， 網路帥哥和網路美女在網路上相遇的情形只會在網路小說中出現， 和又加上剛好遇到自己認識的人呢？這機率太小了，我是學科學的人， 我可以說這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boy一連丟了四個水球。
待續....